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侄儿始终不是个淡然的男子
恩怨得失,爱恨情仇无法忘记,更不会把沧桑隐藏于心,等待时光沉淀在记忆的河流里
只要看看他每次见到医生进来查房,护士送药,还有我走入病房时他的眼球竭力追逐、不肯放弃的情形,如是印象就愈加的强烈起来——他不属于他自己,也不属于驿站
他把原本驻足在心里的希望交给了医生,把生命形式必须的行为,包括进食、排泄、起卧交给了侄儿媳
唯一没有交出来的,是他的生存本能和依附其上的生命的原始欲望
在透析中因为循环系统的改变,发生的连续呕吐令他慌乱地用手指指身旁的治疗仪,要求终止透析的进程,然后又万分遗憾、后悔、饮恨的表情里,都有他求生本能的晃动身影,分明得很
这样的举动表现不是他的错,错的是我
我过去给他灌输了太多的英雄主义和牺牲精神,乃至于他一直都认为“怕死”的真实感情是见不得人的,是懦弱胆怯的,是不属于男人的
他即使怕死,也只有鬼鬼祟祟地偷偷“怕死”
然而如今他置身在了医院这个生死驿站里,伴随支付与接收过程梭织往来,还有身体上的难受煎熬,这样的“错误”侄儿已经顾不得了,哔竟生命的本能意义大于支付行为
在生死的驿站里,人性的流露都是赤裸裸的,掩饰或者伪装,都成了病人的累赘
我的侄儿,也不例外
现在看来,丁力不懂得浪漫,却也会有惊人之举,令女人对他刮目相看
去拜会那个女人时,他是想到要送花的,他去花店选花,没有了平时的霸气(否则老板不会那么怕他),在繁花丛中,亦独有眼光看中了白菊花
他不懂得白菊花的意义,只觉得显眼而突出
于是便捧着花叩门了
难得是便是那个女人亦喜欢,大清早得得到一束白菊花,是欣喜的,从眼神中读得出对丁力质朴而鲁莽的理解,以及幽居岁月里的一丝寂寞与无奈
想不到第二个星期,陆陆又打电话给我了
陆陆说他回来了
过去,在漫长的冬天里,没有暖气,也没有火炉子,一家人的取暖,就靠一方土炕,所以,为了喂饱那个黑黑的炕眼门,秋天扫起来攒下的树叶儿烧完了,夏天拔回家来的麦茬也烧完了,人们就背上背篓去山坡上铲草根——那是多么残酷的一种对大自然的掠夺啊,离离的原上草,是连野火也不怕的,因为春风里它们都会再生,然而,他们却怕铲,连根铲除了,一切再生的希望也都破灭了
幸运的是,这种景象现在是看不到了,时代在进步,远来的煤炭救下了那些山坡上的草
待在出租汽车屋里,拿着很久前寄来的特快专递,久久不敢翻开,对,我领会,那是你寄给我的匹配请帖,明显领会是匹配请帖,仍旧会假冒不知情,会觉得是你给我的“我想你了”的信笺